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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治疗中的身体在场

发布时间:2012-9-12 浏览次数:2125

主讲:米歇尔吉布尔
        翻译:霍大同

    为了做结论,我希望在你们中间做一个实验,看你们是否愿意,要求至少要2个人来愿意做这样的事情,一男一女,请愿意的人到黑板这里来。这是第一个女性精神分析家做的一个实验。因为她是孩子方面的专家,所以这个实验是和孩子一起完成。她之前和孩子、精神病患者在一起工作,因此需要创造一个技术来和孩子一起进行工作,她建议孩子蒙着眼睛画一个人,然后在睁着眼睛同样再画一个人。我本来是想在讨论班结束的时候做这样一个实验,但是可能快结束的时候大家都走了,我就找不到人了,所以决定放在刚开始来做。如果你们不愿意上来做的话,我也就不开始。
    (有四个人愿意上黑板来做这个实验,两男两女)
    在巴黎,我们都是让孩子睁开眼睛画画。这里我们可以看到,睁着眼画和闭着眼画是有差别的。所以我们就要针对这个差别性来工作。很有意思的是,如果眼睛闭着的话,导致自己的目光往内部走,这种说法在中国是很有名的。虽然我没有研究这种类似,但是我知道这种类似在中国有很长的传统。当我们有内视的时候,内部的世界和我们睁着眼睛看到的外部世界是不一样的。同样地,在Pankow的教学中对目光的控制比绘画要多的多。而对精神分析而言,所有自由联想可以有一个不被控制的东西出现。但是在和孩子或精神病患者工作时,我们并不建议用自由联想。但是我们要运用一种技术让某些逃脱控制的东西表达出来。
    当我们有这两幅画的时候,可以看出是有一个差别的,我们邀请孩子来讲这两个画之间的差别。正是这样,就允许有些分析家形成无意识身体意象的概念,也许我们可以说这边(闭着眼睛画的)有身体无意识意象,而这边(睁着眼睛画的)是身体被控制了的意识的意象,这就有了进入身体无意识的价值。拉康说无意识是由语言来构造的,而在孩子和精神病患者的例子中间我们可以说无意识的身体意象。为什么呢?因为精神病患者经历着身体与语言之间的断裂。借用斯宾诺莎所的关于身体痕迹是不可看、不可听的,我们可以说身体的一些痕迹是不可视的。无意识经历的身体的痕迹。对于睁着眼睛画的形象来说,孩子有一个意识的话语来说,因此就有在他所说的东西与形象之间的连接。一个身体的观念对应着一个身体的形象,此时就没有一个切口。
    如果我们到这里,可以看到这里有个缺口(闭着眼睛画的那副画中右手和身体是分离的),当然我们可以说还有很多东西,但是我们可以看到这里有个缺口。我们可以做一个假设,就是在右手的一个切口。接下来我们可以做很多的分析来谈在无意识中间身体经历的切口。在分析中,我们可以把身体理解为主体。身体在分析中是作为客体在场还是作为主体在场这个问题是非常重要的。闭着眼睛画的身体是作为主体而存在的,而睁着眼睛画的身体是作为客体而存在的,精神分析家的工作是重新连接这种缺口,同时是身体和观念的再连接。
    我们研讨班的就是在讨论,身体的在场是作为主体还是客体。但这并不意味着就是一个疾病,而是表达了关于身体记忆传递的努力。这涉及到的是语言的记忆和身体的记忆的再连接,这里(指缺口)没有压抑,而是脱落。但我们要注意,压抑和脱落并不是疾病的迹象,我们还可以说有很多其它的差别,对于其它几幅画我们也可以做同样的工作。
    我们可以对其它的东西都可以做一些评论,但是评论先做到这,我主要是想说第一位女性分析家所做的贡献。精神分析不是男性分析家发明,而是女性分析家通过对她孩子的观察而发明的。我们可以在这里考虑弗洛伊德所说的关于性器官解剖的差别引起的后果。这不仅仅是解剖学的差别,而这里所谓的解剖学差别指的是存在性差别,比如一个女性她会怀孕,然后分娩,之后成为母亲。
    更进一步的说,婴儿的身体和母亲的身体如同斯宾诺莎说的一样是没有独立的身体,他总是和另一个身体相连接的。当我们在讨论治疗中身体的在场问题,就是斯宾诺莎所说的胎儿的身体在母亲腹内的在场。人们会想象一个科学的未来,想象这些胎儿以后可以在工厂中生产出来,此时就没有胎儿在母亲腹内的在场。甚至一些女权主义者也在谈到这方面的问题,她们希望从怀孕、分娩、照顾孩子的限制中解放出来。我可以说是展望,当我们研究那些过去的关于幻想的文本,我们可以发现有些幻想是被实现了的,不仅仅是对生命的幻想,同时也有对死亡的幻想,不要忘记纳粹就是用科学的技术来杀犹太人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可能的。
    关于治疗中身体的在场,我们可以做一个类似,分析者将身体移动到分析家这里,实际上可以看作是婴儿将身体移动到母亲的腹内,是一个陌生的身体在分析中的在场。当一个分析者的话语穿透分析家耳膜的时候,我们可以说分析家处于一个女性的位置,分析者的身体穿透了分析家那里。这就是我所说的关于身体作为主体的在场。胎儿的身体也是作为主体在场的,其中有脐带作为痕迹。这个涉及到的身体的无意识形象,伴随着身体的痕迹的记忆我们可以讲述他,以便重新建立一个联系。我不讲具体的人是怎么回事,如果是孩子有这样一个切口的话,很有可能切口是跟症状连接在一起的。我来讲一个自己临床的例子,比如以我打网球为例,我有一个漂亮的挥球的姿势,但是我有一个很糟糕的正手挥球,而反手是自然的,对于正手我必须要不断的想象,完全不自然,有很多的教练教我如何打正手,在我的无意识形象中我有一个正手的问题。(霍老师问)正好对应到这个问题吗?(吉布尔先生说)完全有可能,如果从政治上来说我更多的是左派而不是右派。如果大家愿意,我们可以讨论,如果哪个人有一个症状,我们就可以做一个分析。
    那副右手和身体分离的画者A说:那个是我画的,我想一定是有症状的,我画的时候想不起右手在哪里。
    吉布尔先生说:当我打网球的时候,我右手那边有一个洞
    A说:可能是我小时候不小心绊倒得过脑震荡,所以一直都是只要我闭着眼睛就不知道右手在哪里。
    注意到,必然的,当我们分析的时候就回到了童年。一个公开的分析,其它你们自己画的,是否愿意自己做一个评论。
    画者B说:我看到自己两幅画后影响最深的就是为什么我右手朝上,左手朝上呢?
    吉布尔先生说:两幅画的手都是一个朝上一个朝下的,但是两幅画的差别是一副的身体更多,脚也要长一些,你怎样理解呢?
    B说:我先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在我出生的没多久的时候,母亲就得了乳腺癌,当时她做了近一年的换药,最后一边的乳房被切除。在我的印象中,可能是我缺少被母亲抱持的感觉。而且因为我母亲生病这样一件事,我父亲和母亲的关系一直不好,所以精神和身体是分离的,他们没有很好的连结。
    吉布尔先生说:脸和身体是分离的,一个是很开心的,而另一个脸和身体是混合在一起的。
    B说:关于身体和脸的问题我还想到的是,当我在霍大同那里做分析到第4年,有一天,我来到分析室的,沉默了很久之后我说我想把我的衣服脱了,以便让霍大同看到我的乳房是很美的。手指让我想到的可能是一种指责,因为我一直认为母亲的痛苦是我的原因,对于腿为什么是这样,但是我没有什么联想,但是所想到的是我的父亲在会阴部有一些皮炎,而这个皮炎一直都影响到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但是我现在知道了一些别的东西。我是一个医生,医学的知识让我知道这个皮炎和精神方面的活动是有联系的,所有给我带来了很多的压力。其它的联想我不要当众来说,因为是和我童年的性关系是有关系。
    吉布尔先生说:霍大同的分析在那里有一个结果。另外两个人也可以来讲一下。
    另一个画者C说:我画的时候,整体感觉是可能闭着眼睛画的话,身体和脸会分散,但是画完后发现还算是完整的。觉得还挺惊奇的。
    吉布尔先生说:在左手和眼睛那里好像没有联系。
    C说:关于眼睛我想到了一些,这个梦的内容是我和妈妈在一个洞中走,等我回头看洞的时候,我发现洞中的时间在倒流。然后我就很惊奇,跑去和别人讲你去看那个洞,但是后来我听说那些看洞的人最后都死了。我就看到一个情景,就是我自己在看洞,当我看的时候,一个女人拿着剑冲了过来,之后就被吓醒,但是不久又睡着了,梦也继续,我去看那个洞,但是没有结局。我没死,但是我的眼睛瞎了。在一个沙漠上,我穿着像祭祀河神要做牺牲的那个人的衣服,我看不见,但是我一直在走。后来就想,梦境像是我和母亲之间的关系,然后就觉得我看不见,但是命运好像已经被注定了的。
    吉布尔先生说:你不是一个人哈。我们能够看到她的画,这两幅中眼睛的差别很大。
画者D说:能讲的东西很少,首先要和日本动漫界道歉,本来想画蜡笔小新的,但是画的好像赵本山。之后表示对霍老师的歉意,因为刚才的话对翻译造成了很大的难度。我觉得我能说的很少,我总结一下原因,觉得要么是之前三个人比较投入,而我是中毒太浅,觉得自己讲不出来。就一点我感觉就是为什么我选的画面就是蜡笔小新在序幕的时候出现的那样一个形象,我以为这和精神分析可能没有关系的,但是细想发现,为什么在众多的画面之中我唯独选择了那个画面,于是我感慨精神分析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然后我就想到如果不是精神分析的作用的话,那就是自我暗示的作用,是我自己把自己暗示到了精神分析那方面。这两天我一直都在看小汉斯,弗洛伊德在其中提到自我暗示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因为他可以帮助很多的医生、科学家省了很多的麻烦,有什么东西是解释不了的,他们就会说那是自我暗示。所以说精神分析和自我暗示可以解决世界上所有的东西。我能想到的第一点就是我很赞同先生刚刚所讲的打网球的那种感觉。他打反手的时候会觉得没有空缺,无论多远滑步也能滑过去,但是右边我的感觉也是爱右下方这边存在很大的缺口。明显右下方是球拍最容易触及的地方,其实右上边我觉得还行,就是在右下边。然后左边就是有一堵墙我也可以挡住他,但是就是右下边我没有办法。当第一位讲了之后,我也就回溯了一下当年我是否也有脑震荡的经历。我想到的是高中的时候,我们所有男生在过教室的门时都会跳起来去摸门梁,其中就有一次,因为我跑的太快,而直接甩了出去,直接是右脸着地。所以可能在画中右手是放在左手这边的。
    吉布尔先生说:你的头一个朝左一个朝右,这是怎么回事呢?
    D说:我自己的理解是两个头都是一样的,如果不一样的话,那可能是我的绘画水平有限所导致的。我想表达的是两个头是朝一个方面。我所想到的就是这些了。
    吉布尔先生说:我们仅有的证据是精神分析好像是一个很可笑的东西,而不是一个始终都是悲哀的状态。
    非常的惊异,有一个共同的点就是在谈论的时候童年的经历马上就出现了,而且童年很接近刚出生的时候。我当时觉得肯定大家来讲的时候会有一定的困难,但是我发现大家讲的都很自然,这种事情是在巴黎不会发生,我不知是成都精神分析的结果,能够让大家比较自然的表达自己,还是说中国人就是这样的,中国人本来就能更自由的表达这些东西。在法国和欧洲的观念,中国人不是很容易讲他们自己内心的世界。但是我更愿意相信是成都精神分析的一个结果。我有一个建议就是所有的中国人都应该做一个分析。

    在某种程度上,我觉得我们可以停到这里,这是一个很漂亮的结果。然后我们可以去喝啤酒,在街上跳舞。我不想把它擦掉。但是因为我们已经照过相,所以我把他擦掉。再见!
   (现场听从要求先生来画一个。) 把眼睛蒙起来在法语中还有另一个意思就是阴茎勃起的意思,“bander”,这是一个双关语。我既可以把眼睛蒙着,也可以将阴茎竖起。(吉布尔先生话了两幅,蒙着眼睛画的是一个模糊的人,而睁着眼睛画的那个人有一个很大的阴茎。)等于说是睁着眼睛的是意识的层面,闭着眼睛画的是无意识的层面。在无意识层面我是没有能力勃起的,但是在意识层面我是希望我可以勃起的。谢谢。虽然我没有看,但是我想了很多,而专门画的这个,这是故意画的。
    我想用拉康的四大辞说来结束这个讨论。这四个辞说是分析的辞说、癔症的辞说、大学的辞说和主人的辞说。第18个讨论班时拉康说分析的辞说不是我的辞说,这个辞说在社会中流传,作为精神分析的实践。所有的分析的辞说都是通过治疗的词说才能够得到证明。不能切开精神分析的治疗。在治疗中,身体是在场的。尽管我们有很多精神疾病的类型,但是在这里只有一个类型就是癔症,这是成人的癔症,既不是孩子的,也不是在医院中严重的精神病患者的。癔症的词说和其它三个词说联系在一起,在癔症的类型之下有孩子或是精神病患者,是孩子,也就说是一个人没有成为成人。
    拉康说只有一个癔症的辞说,其它类型的精神病人在分析中都要变成癔症。我们不能把这里的癔症理解为精神的疾病,而是一个允许弗洛伊德进入精神分析的类型,是一些人传递了允许建立精神分析的信息。我们听到这个信息的时候,就允许我们建立精神分析。这样的症状不是疾病的迹象,而是传递一些信息。
    在第18个讨论班,拉康说有两个人尤其是有症状,即弗洛伊德和马克思。这两人的症状传递了社会、政治的信息。同时允许了马克思的创造,也允许弗洛伊德提出了无意识的假设。而孩子和精神病人要让他们转为癔症,定义癔症的是一个转换,转换成一个身体的症状,比如说我有一个打网球的困难。此时,我们不把他理解为疾病的迹象,而是一种信息,而这种信息允许我们回到童年。癔症允许根据不同的规则将身体的信息和精神模态连接起来。在精神病患者之间有一个身体传递的信息不能转为语言的分离。Pankow和之前所提到的俄国第一位女分析家的努力就是允许我们建立作为主体身体的记忆和语言的记忆之间的连结。
    把我对美国人的批评先放在一边,我并不反对通过电话或Skype来作分析,只是对于精神病患者和孩子来说这就是一个问题,因为他们不可能通过电话或Skype来做分析。
除了一个事情之外,我们来结束这个讨论班,就是你们要求我来做这个实验,现在我要求霍大同也来做这个实验。
    霍:他说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让我来说一句话来结束这个讨论。那么接下来我说几句话,因为一句话似乎没有办法表达我的意思。因为我们也在通过电话或Skype作分析,但是我们有一个设置就是要求他至少要有每学期210次的面对面分析的基础上,剩下的做电话分析或Skype分析,这个设置是在法国人建议的基础上我所采纳的。总的来说分析进行的很顺利,当然我也会和这些做电话或Skype分析的人说,假如你觉得这种转移有问题,控制不到,那么我希望你不要犹豫,要来做当面的分析。此时你还是会觉得如果做电话或Skype分析是有些难于被分析家知道的困难存在,所以说在这种分析中我们也就强调身体在场的重要性,身体的在场是必须的,如果没有身体的在场,这个分析我们是没有办法进行下去的。但是并不是说每一次分析的时候身体都是要在场的。此时我们做了一个妥协,因为中国很大,所以我们做了一个妥协,但是吉布尔先生提出的如何对于电话或Skype分析给予一个理论的支持,因为拉康、弗洛伊德的理论,包括是美国人、英国人的理论都是建立在身体的在场的分析中。也就是说现在有一个实践,但是没有理论的支持。如果我们给予一个理论解释就会遇到一个困难,就是对身体意义的理解中西方是有区别的,而且不仅仅是东西方是有差别的,在新教的国家和天主教的国家、拉丁语的国家,关于身体的态度也是不一样的。在新教的教堂中你看不到人的形象但是在基督教你可以看到很多人的形象,这涉及到对于身体来说我们如何更一般的去理解,作为文化、宗教、哲学的问题。对我来说仍然是一个问题,是需要回答的。我们如何在理论上来回答通过电话或Skype来作分析和当面的分析之间的关系,而这个临床的问题所涉及的是更一般的问题,显然这些问题我们目前来说都回答不了,我们试图通过研讨会来试图走第一步,也许会花很长的时间来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它可以引起我们的思考,是身体和精神的关系,肉身和语言的关系等等。让我们有更多的思考更有价值
      我非常感谢先生所做的一个引论,他谈论了自己的思考,促使我们也去思考的一个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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