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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释梦的前提和技术

发布时间:2019-8-20 浏览次数:1498

女士们、先生们!为了在探索梦方面有所进展,我们需要一种新的途径和方法。我向你们提出一个容易想到的建议。作为进一步研究的前提,我们有必要提出这样的假设:梦不是一种躯体的现象,而是一种心理现象。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我们有什么理由提出这种假设呢?没有什么理由,但是也没有什么理由阻止我们提出这种假设。事情是这样的:假若梦是一种躯体的现象,那么它与我们毫不相干;只有当它是一种心理现象的时候,我们才会对它感兴趣。因此我们将梦是一种心理现象作为工作的前提,以便看看这会得出什么样的结果。我们工作的结果将会决定,我们是否坚持这种看法,是否可以把它作为一种成果。我们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我们的工作是为了什么?我们想要的,就是科学界始终追求的:理解这些现象,在它们之间建立某种联系,在遥远的将来,如有可能,扩大我们对此的影响。

 

所以,我们继续工作的前提是,梦是一种心理现象。由此看来,梦是做梦者的一种功能和表述,只是这样一种功能和表述并不让我们知道什么,我们不理解它们。如果我给你们一个令人费解的表述,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会做些什么呢?你们会向我提问,不是吗?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做同样的事情,即询问做梦者他的梦意味着什么呢?

 

请你们回想一下,我们曾经处于同样的境地,那是在研究某些失误的时候,我们谈到了口误的一个例子。某人曾经说:“因此,这些事情显猪出来。”接着我们便问他——不,幸亏不是我们,而是其他完全不懂精神分析的人问他,他这句令人费解的话是什么意思。他马上回答说,他其实想要说的是:“这是些卑鄙龌龊的行为。”但是他抑制了这种意图,而采用了另一种温和的表述:这些事情显露了出来。我当时已经向你们解释过,这个询问是任何精神分析研究的榜样,现在你们会理解,精神分析的技术就是尽可能地让那些被调查者自己说出他们遇到的难题的答案。所以,也应该由做梦者本人来告诉我们,他的梦意味着什么。

 

然而,众所周知,对于梦来说,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在研究失误的时候,涉及的是大量的事例,然后我们接触到了其他的事例,其中被询问者什么都不愿意说,甚至愤怒地回绝我们替他想到的答案。在研究梦的时候,我们完全缺乏第一种例子,做梦者总是说他什么也不知道。他不会拒绝我们的解释,因为我们没有任何可提供的解释。那么,我们因此又要放弃我们的尝试吗?由于他和我们什么也不知道,由于第三者更不可能知道什么,所以似乎就没有理解梦的希望了。是的,如果你们愿意,那就放弃这个尝试吧。但是,如果你们不这样做,那你们可以和我继续干下去。我可以告诉你们,做梦者知道他的梦意味着什么,这是很有可能的,甚至是极有可能的,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知道,所以自己以为不知道。

 

你们会提醒我注意,我又提出了一个假设,在这短短的关联中已经是第二个假设了,并且大大减少了我所提出的方法的可信度。在一个前提下,梦是一种心理现象;在另一个前提下,人的内心有一些是他们知道的,但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知道等等。那么,人们只需记住这两种假设中每一种的内在的不足信,便可以心安理得地对这两个假设的任何结论都不再感兴趣了。

是的,女士们、先生们,我让你们到这里来,不是为了欺骗你们,也不是为了向你们隐瞒某种东西。诚然,我曾向你们宣称这是“精神分析引论基础讲座”,但是我并不打算以缩略的形式来阐述,因为经过删节给你们看的只是一种把所有困难小心谨慎地隐藏起来、填补了空白和掩盖了疑虑之后的圆滑的联系,以便让你们心安理得地相信,你们已经学到了某种新的知识。不,正因为你们是初学者,我才想把我们这门科学的本来面目,包括它的坎坷不平、艰难困苦、要求和疑虑告诉你们。因为我知道,任何科学都是这样的,尤其是在它的开始阶段只可能是这样。我也知道,在向学生授课时,开头总要竭力将那些困难和缺陷向学生隐瞒。但是,对于精神分析来说,这样做是不行的。所以我提出了两个假设,其中的一个包含在另一个之中;如果有人觉得这一切太辛苦和太没有把握,或者有人习惯于更高的可靠性和更流畅的推导,那么他无须和我继续下去。我认为像这样的人应该彻底放弃心理学的问题,因为我担心,在心理学领域里,要找到他准备走的那些准确、可靠的道路是不可能的。另外,一种对人类有所贡献的科学,完全没有必要去招徕仰慕者和支持者。它的研究成果必然会为它造舆论,它可以等待,直到它的研究成果水到渠成地引起大家的注意为止。

 

但是,我要提醒你们当中那些愿意继续学习这门科学的人,我的两个假设并不等值。第一个假设,即梦是一种心理现象,是我们想通过我们的工作成果证明的前提;另一个假设已经在另一个领域里得到确证,我只是允许我自己,从那儿把它转用在我们的问题上。

 

那么,在哪里,在哪个领域里,我们可以证明存在着一种人们根本不知道的意识,就像我们在做梦者身上所想假设的那样呢?这可是一个奇特而使人感到意外的事实,它会改变我们对内心生活的看法,这种事实无需隐瞒。此外,超越自己的名义并想以真实的事实而存在是语词矛盾(contradictio in adjecto)。那么,它也完全不隐瞒自己。假若我们对它一无所知,或者对它关心不够,责任并不在它身上。同样地,假若人们贬责这些心理学的问题,回避所有对此十分重要的观察和经验,责任也不在我们身上。

 

在催眠现象的领域里,我们找到了这个证明。1889年,我在法国南锡观看由利埃博和贝尔南进行的一些令人印象非常深刻的示范操作,我亲眼看到了以下的实验。他们使某人进入催眠状态,让他在这种催眠状态中经历各种可能的幻觉,然后叫醒他,起先他看上去似乎对催眠过程中发生的那些事情一无所知。于是贝尔南直接要求他讲述在催眠状态下他所经历的一切。他坚持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贝尔南坚决要求他讲,逼迫他,并且向他保证,他知道那些经历,并且肯定能够回忆起来。这时候,那个人变得犹豫不决,开始思考,首先模糊地想起催眠者诱使他经历的某件事,接着又记起另外一件事,记忆变得越来越明朗,越来越完整,最后完美无缺地显露出来。可是,由于他事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在这期间并没有从别人那里得知什么讯息,所以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他事先也知道这些记忆,只是他无法接近它们,他不知道他知道它们,他以为自己不知道它们。就是说,这种情况跟我们所猜测的做梦者的情况完全相似。

 

我希望你们会对这个事实的确凿性感到惊讶,并且会问我:“为什么您早先不向我们提出这个证据呢?在探讨那些失误的时候,我们曾说过犯有口误的人有某些言语意图,只是他并没有意识到它们,所以他否认它们。假若某人以为对那些仍然留在他的记忆里的经历一无所知,那么也有可能他对出现在他内心里的其他心理过程也一无所知。这个论据当然会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并会对我们理解那些失误有很大的帮助。我确实当时就可以提出这个论据,但是我把它省了下来,留给更需要它的地方使用。那些失误有一部分本身不证自明,而另一部分给我们留下了这样一种忠告:为了理解这些现象的相互关系,有必要假设存在着这样一些我们压根儿不知道的心理过程。就梦而言,我们不得不从别的地方寻求解释,而且我指望你们从催眠那里寻求解释,这或许更容易一些。我们失误时的状态,对你们来说肯定是正常状态,它与催眠状态并不相似。与此相反,催眠状态和睡眠状态之间存在着明显的相似之处,而睡眠状态是做梦的条件。催眠可以称为人工促成的睡眠;我们对被我们催眠的人说“睡吧”,我们发出的这些暗示可与自然睡眠时的梦相比较。二者的心理情境的确是相似的。自然睡眠时,我们不再对整个外界感兴趣,在催眠时也是如此,唯一不同的是,在催眠时我们和催眠者保持着互感关系。顺便提一下,所谓的奶妈睡眠是一种对应于催眠的正常的暗示性睡眠,此时,奶妈和孩子保持着互感关系,并且只可能被孩子所唤醒。在这种情况下,从催眠过渡到自然睡眠就算不上是大胆的冒险了。如前所述,做梦者知道自己的梦,只是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自己并不相信它,这个假定就并不是牵强附会的了。此外,我们要记住,在这个地方,研究梦的第三条通道被开辟出来了:我们最初研究了干扰睡眠的那些刺激,然后研究了白日梦,现在再来研究催眠状态下的那些被暗示的梦。

 

现在,我们也许可以以更加信任的态度回过头来探究我们的任务。做梦者很有可能明白自己的梦的含义;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能够使他发现这一点,并让他讲给我们听。我们并不要求他立即说出他的梦的含义,只是觉得他能够发现梦的起源和梦赖以产生的那些思想和兴趣范围。诸位还记得那个口误的例子,有人用了“显猪”这个错误的词,当有人问他为何用这个错词的时候,他马上想起的原因为我们作了解释。我们分析梦的技术就是非常简单的,是对这个例子的模仿。我们可以再次问他,他怎么会做这个梦的,而他紧接着的陈述又可作为一种解释。对于我们来说,做梦者以为自己有所知或者无所知,那是无所谓的,我们一视同仁地对待这两种情况。

 

这个技术肯定非常简单,但我担心它会引起你们极为强烈的反对。你们会说:一个新的假定,第三个假定了!而且是所有假定中最不足信的假定!要是我问做梦者关于他的梦能想

起什么,他马上想起的就能够带来所希望的解释吗?然而,也许他根本无需想起什么,或者只有天知道他会想起什么。我们不明白,这样一种期望依据何在。这的确意味着人们在此过于依赖天意了,其实这里或许应当需要更多的批评。再说,梦不是单个的错字,而是由许多元素组成的。那么人们究竟应该相信哪一种想法呢?

 

在所有次要的问题上,你们的看法是对的。梦和口误之间的区别也在于梦的元素是多种多样的。分析梦的技术必须考虑到这一点。因此我建议你们把梦分解成它的各种元素,并且对每一种元素分别进行研究,然后就可以和口误再进行类比了。你们这样认为也是没错的,即如果我们问做梦者他的梦中有哪一些单个的元素,他可能回答他什么也不知道。就某些例子而言,我们可以认可这个回答,你们以后会听到是哪一些例子。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些例子中,我们自己可能有一些特定的联想。但是,总的来看,如果做梦者声称自己想不起来,我们就会反驳他,促使他回答,并且会向他保证,他最终会想起来的,而且——事实将会证明我们的看法是对的。他会想起点儿什么,至于到底是什么,对我们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他特别容易告诉你某些可以称作史实的情况。他会说:“那是昨天发生的事。”(就像我们所知道的那两个“朴实的梦”里所描述的那样。)或者他会说:“这使我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这样我们可以发现梦与前几天的生活经历留下的印象相关,而且其相关性大大超过我们最初所相信的。终于,做梦者以梦为起点,就会记起遥远的,甚至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了。

 

但是,在主要的问题上你们可错了。如果你们认为,做梦者首先想起来的恰恰会带来我们所寻找的答案或必然通向这个答案这个假设是随心所欲的,如果你们认为做梦者所想起来的可以随心所欲从而与我们想要寻找的答案无关,如果我期望别的东西,你们便认为这只能说明我听天由命,那么你们就大错特错了。我曾经不揣冒昧地提醒你们,说你们对精神的自由和随心所欲的信念根深蒂固,但是这种信念是很不科学的,它在一种同样支配内心生活的决定论的要求面前必须屈服。我请求你们尊重这样一个事实:被询问者想起了这个,而不是别的。但是,我不是用一种信念反对另一种信念。可以证明的是,被询问者产生的念头不是任意的,也不是不确定的,也不是与我们所寻求的答案无关的。是呀,我不久前得知——顺便提一下,我对此并不很重视——实验心理学也提供了这样一些证据。

 

我请求你们特别注意这一事实的重要意义。如果我请某人告诉我他对梦的某一成分有什么想法,那么我就是要他在保持某种初始观念的情况下进行自由联想。这需要一种特殊的注意力,这种注意力完全不同于思考时的注意力,并且排除了思考。有些人容易采取这样一种态度,另一些人在做这种实验的时候则表现出令人难以置信的笨拙。有一种程度较高的自由联想,也就是说,我可以放弃这种初始的观念,只限定我所需要的联想的种类,例如让某人自由联想一个名字或一个数字。这种联想较之分析梦的技术所使用的联想更加任意、更加难以捉摸。然而,事实表明,这种联想每次都受到重要的内在心理态度的严格限定,而这些内在心理态度在发生作用时并不为我们所知,就像失误的那些干扰倾向和偶然行为的挑衅性倾向很少为我们所知一样。

 

我和在我之后的许多其他人曾经对人们随意想到的名字和数字做过多次实验,其中有一些也已经公布。我们在做实验的时候采用了这样一种方法,我们对所出现的一个名字进行了连续的联想,这些联想不再是完全自由的,而是像对梦的各种元素的联想一样受到约束。我们不断地进行联想,直到发现联想的动力耗尽为止。然后,我们也查明了自由的名字联想的动机和意义。这些实验往往产生同样的结果,它们的结果通常涵盖大量材料,需要详尽地加以解释。那些自由出现的数字的联想也许是最有说服力的联想,它们进行得很快,并以一种令人费解的自信向一个隐藏的目标发起进攻,导致它们的效果的确令人吃惊。我只想告诉你们一个这样的名字分析的例子,因为这个分析幸好只需少量的材料。

 

在对一个年轻人治疗的过程中,我想起了这个话题,而且提到:尽管名字的联想看上去是随心所欲的,但是人们所能想到的名字,毕竟密切地取决于当时的环境、受实验者的性格特征以及他目前的处境。因为这个年轻人对此表示怀疑,所以我建议他立即做这样的实验。我知道,他和女士们以及姑娘们保持着特别多的各种各样的关系,所以我认为,如果他想忆起一个女人的名字,他会有特别多的选择。他同意我的建议。然而,使我或者也许使他感到吃惊的是,大量女人的名字并没有像雪崩一样向我袭来,相反,他沉默片刻,然后承认他只想到了一个女人的名字:阿尔比娜(Albine),除此之外,他根本记不起任何其他名字。多么奇怪,可是,这个名字和您有什么关联呢?您认识多少个阿尔比娜?奇怪,他根本不认识什么阿尔比娜,对于这个名字他也没有别的什么想法。所以,我当时本可以认为,这个分析没有成功。但是事实并非如此,这个分析其实已经完成了,不需要进一步的联想。原来这个年轻人肤色非常白净,在治疗过程中,我们进行了多次谈话,我多次戏称他是白化病患者(Albino)。那时,我们正在研究他的性格中的女性成分。所以他本人就是这个阿尔比娜,而且是那时候最令他感兴趣的女人。

整理;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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