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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用精神分析理论解释“网瘾”?

发布时间:2019-3-10 浏览次数:2104

今天我想跟大家一起从精神分析的角度来看一看所谓的网瘾现象。首先,我想谈今天的几个原则,这个原则是我本人对于网瘾现象的一般看法。


原则一:我完全反对杨永信医师的做法。我之所以参加这样的一个网络系列公开讲座,其实(杨永信事件)是一个很重要的契机,我感觉到了我们作为专业人员应该发声的紧迫性。


原则二:我承认这一类现象的存在以及其危害性。我们会遇到或者听说,来访者或身边的人ta自己或孩子被“网瘾”所困扰,这的确影响了其生活的方方面面。


原则三:尽管我是从精神分析的角度来谈这个现象,但是我承认这个现象有它的生物基础,即基因和大脑方面的基础。但是网瘾和生物基础之间的因果关系仍然是不可知的。


原则四:我们要承认产生这一类现象背后的社会问题。在网瘾现象中,存在着一个权利的问题,比如被判定为有网瘾问题的青少年的权利,是否被家长以投资其学习的名义垄断了?这是一个不应被忽视的重要思考维度。



01

 为什么会上瘾?

弗洛伊德本人就是一个物质成瘾者


我是精神分析、精神动力学流派的,我们精神分析的祖师爷弗洛伊德,本人就是一个成瘾者。由于对弗洛伊德的尊崇,我们往往会努力忽略这一点,或者尽量给它合理化。但我们可以看到弗洛伊德的照片,十有七八都是拿着雪茄的。雪茄已经成为弗洛伊德的一件“法器”了。


其实,雪茄对于弗洛伊德来说并不仅仅是一个道具,他对雪茄的依赖问题是真实存在的。从传记中我们可以知道,弗洛伊德每天可能要抽20支雪茄。我即使在多年前写论文的时候,每天可能也不会超过十支香烟,现在可能半年也抽不到十支香烟,雪茄只是尝试过几次,但是我从来没有适应它过于浓烈的味道,所以很难想象,一天抽20支雪茄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除了对雪茄的依赖之外,弗洛伊德是很早发现并使用可卡因的人。他从别人那里听说到了可卡因的镇静效果,所以他也把可卡因拿来做尝试性的使用。同时他还发表过与可卡因相关的文章,在与自己未婚妻的通信中,他也提过他迷上了可卡因。虽然后来弗洛伊德并没有持续对可卡因的使用,但他直到自己的生命晚期,也没有放弃对于雪茄的偏爱,最终死于鼻咽癌。


所以以现在的观点来看,我们整个动力学派的祖师爷,他有明确的一个对烟成瘾的问题。其实烟草是一种比较容易成瘾的物质,在某个表格中我曾经看到,烟草在生物成瘾性方面的排行是比较靠前的。


各种成瘾性的物质,都有生物性的因素和心理的依赖两个方面。一些具有较强生物活性的物质,可以激活大脑里中脑到前额叶的多巴胺通道,可以明确带来欢欣的效果,并且抑制疼痛。


所以有一类成瘾的原因是属于生物性疾病的范畴,这会带来非常严重的后果:人将逐渐失去社会功能。持续依赖这些药物的确会带来一系列的病变,前额叶的活性可能会越来越低。从前大家会以为只有各种各样的药物、化学合成品才具有这样的神经效应,但现在研究发现,网瘾也具有类似的效果。所以网络成瘾真的可以造成类似药物成瘾的生物学反应,这是我们没有办法否认的。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概念:成瘾性人格,和成瘾性人格障碍。它假设了某一种人格的基础素质,具有这样素质的人更容易成瘾。我承认是有这样的一种人格,以及在某种情况下这样的人格障碍的存在的。



02

 网瘾的特殊性 

与物质成瘾不同,反映了真实的需求


刚才提到的是成瘾的一般动力,那么网瘾它特殊之处在哪里呢?每当来访者提到他们有时候会上网长达几个小时,或者他们的家长来汇报,说孩子待在屋子里上一天网,我就很好奇:他们上网都在干什么?


讨论网上干些什么是非常有意思的。有各种各样的情况:有些是在线玩一些联机的游戏;还有一些是在网上社交;另外一些就是在浏览各种信息,这些信息又分成特定的和非特定的,非特定的就是在网上漫无目的地看一个又一个的网页,从一个连接追到另外一个连接,特定的话,就是看自己特定感兴趣的信息。


我对于这些细节非常感兴趣,并不是从网瘾的角度思考,而是当这个人的生活中重复性地发生某一类事件时,作为一个精神分析师的敏感性告诉我,这样的事件对ta而言肯定是有意义的:要么是帮助ta成功获得了某物,要么是帮ta成功避免了某物,或者是以上两种可能性的叠加。通过上网这种重复性的行为,ta获得了某种东西,又避免了某些东西,往往当事人对于这些意义是不知道的。如果ta非常清楚的话,大概不至于到成瘾的程度。


我们不禁要问:为什么人要在网络世界中去追求这些,比方说追求一种暴力的释放,追求一种信息的满足,追求一种社交,或者追求一种亲密关系?


我们当然不是说在网络空间中这些是应该被禁止的,这些毫无疑问是我们应该满足的需求。可是为什么不能够在现实生活当中满足呢?注意,当我们谈到现实的时候,我们在这里不得不又暂时的回到权利的问题:设想某一天人类的生活中有80%到90%以上是在网络上完成的,不管是上学、购物、娱乐,或者宗教朝圣、祭奠死去的亲人……全都在网上进行的时候,那些上不了网的,或者不爱上网的人,他们会不会成为了脱离现实的人群?


我们现在人类的主体,不局限在我们的肉身之内,如果网上有人在说我的好,当我知道的时候,我可能就会感觉到身心愉悦,尽管这个人在物理的空间内跟我从来没打过交道。所以即使你在网络上只是有一个分身,这个分身对你而言仍然是某种程度的现实。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发现在网上被攻击、被质疑、被辱骂的时候,你的肉身仍然会感觉到不适甚至有疼痛感。


所以当我们说某个人沉迷网络世界,脱离现实的时候,一定要多想一下,这是谁的现实,哪个现实?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所谓的网络成瘾,与其他成瘾,如药物成瘾,其实非常不一样。一个化学物质和一个药物能够显著地增加某种神经活动,它可能会带来非常迥异于日常的意识状态,但是它里边并不包含另外一个世界,但是网络却的确是连接着一个真实世界的。



03

 “网瘾”是怎样炼成的?

从驱力和自我理论看:

网络成瘾实质上是口欲期的代偿


接下来我将从精神分析的驱力理论、自我理论来谈一谈对于网络成瘾的看法。请注意我今天的所有网络成瘾,这个“成瘾”二字都是加上引号的,这并不是对它的否认或者强调,而是我们不应该理所当然地把它认为是跟药物成瘾一样的东西。


我们大多数人花在网络生活上的时间都越来越久,我本人而言,其实在白天有很多时候也都是在网上的。有一些治疗、教学、督导,比如现在我跟各位就是通过网络链接的,那么网络在这方面对于我而言是一个工作的场所,是一个信息的来源。但是我对它并非病理性地被占据,它对我而言仍然更多时候是一个工具性的存在,还没有到离了它过不下去的地步。


但是在临床当中,你能够看到有一些人对于网络的需求,就像是婴儿对于奶瓶的奶嘴,或者对于乳房的需求一样。一但连接上,ta就感觉到轻松,没有那么多无法忍受的刺激;但是一旦断掉,就会非常的难受,ta们需要一直衔着奶嘴。


这一部分其实可以迁移到所有成瘾现象中,叫做口欲依赖期。所有与口欲依赖相关的病理学都非常的复杂,这世间的哪些快乐能够与吃奶相比呢?那是非常困难的。也就是说,吃奶提供了一种非常原始形式的满足。所以如果想让一个人脱离对某种药物,或者是对于网络的依赖,你要想一想,如果一个人所需要的快乐总和是100分的话,减去在网络里得到的80分,只剩下20分,那么ta如何在生活中的其他部分找到80分来使系统保持平衡?


在网络世界中,ta可能感觉到自己是被关爱的;在网络世界中,ta感觉自己是有掌控感的;在网络世界中,ta可以合法地使用暴力,比如在打斗性游戏中,或者在论坛里喷别人,这些都能带来很多快感;在网络世界中,ta可以感觉到归属感……如果我刚刚所说的这些,没有任何现实世界的通道的话,那么即使ta回到所谓的现实世界,那是不是也是死路一条?所以一个人过分沉迷于网络世界,其实并不是一个最为原始的病理学,最为原始的是ta在网络之外的世界中无法得到的东西。


ta在家庭当中无法得到,在学校无法得到,ta可能没有圈子……作为一个人,ta的本能需求无法满足,作为一种自救性的行为,ta可能会寻找某种药物来刺激自己的大脑,使它不至于死掉或者退化。所以它已经不是一个最为原初的病例,而是一种代偿(compensation


而想要使送ta来的家长意识到他们才是问题的制造者,通常伴随着极大的内疚,所以这部分是不容易做到的。有时候网络成瘾形成了一种家庭式的防御,因为只要指出一个人为所有的问题负责,那么家庭当中总的张力就降低了。所以你会看到这个系统不遗余力地指认,ta的确得了这样一种病,需要被修正。


另外,在人逐渐走向网络世界,并沉迷其中的过程里,其实也存在着一系列的防御机制:


 1. 否认 

为求心安理得,ta可能会否认自己的确在依赖着网络。


 2. 理想化 

有时候ta所需要的东西在现实中真的一点都没有,网络中如果有一分的话,ta在内心里也会把它加工成十分。所以中间可能会有一个逐渐升高的对网络的理想化过程。


 3. 合理化 

合理化,与刚刚所说的否认、理想化联合作用,最终形成自己的信念,这样才能使ta继续在网络世界中生存,成为正当的。往往当这个理论形成的时候,ta的理论就与其他人的理论形成了非常尖峰对立的矛盾。


同这样的一个群体进行工作时,我们很容易陷入不同人的逻辑中:我们要么完全相信来访者自己的理论,并且深深地认同ta;要么是相信其身边人的理论,有时候隐性的,我们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地产生了认同。这样一来就为我们同这个群体的工作制造了障碍。


随着人在网络世界中所处时间越来越久,ta会越来越漠视外在世界的连贯和存在。最后,ta会逐渐用解离的方式来处理外在世界,外在的世界对ta而言像是梦一样,而网络当中的世界才像是真正的生活。所以当有些人把自己的孩子从网吧里捞出来的时候,会发现他们的确处于一种神情恍惚的状态中,像是在梦里一样。



04

 “网瘾”是怎样炼成的?

从客体关系和自体视角看:

网络世界是一个过渡性空间/潜在空间


接下来我们从一个客体关系和自体的视角来谈一谈“网瘾”。网络世界,与一般的药物成瘾不一样,在这个世界中的确发生着很多与他人的关系,哪怕是与他人虚拟的分身所形成的关系。所以从关系的角度来看待对网络的依赖似乎比从驱力的角度分析更有意义。


在这里,温尼科特所说的过渡性空间/潜在空间(transitional space/potential space)是很有用的概念。当我接触到网络成瘾的时候,总会思考这一个概念,所谓的过渡性空间是怎么一回事。当婴儿创造出这样一个空间,虽然在家长看来婴儿可能只是发现了这个空间,但对于其自身而言,ta是逐渐创造了这样一个处于内心世界和外在世界的过渡之处的空间。这个空间对ta而言既非完全的内在世界,也非一个完全的客观世界。正因为这样,这个空间有非常多好玩的地方。


在我看来,一个虚拟的网络空间,其实就起到了潜在空间或者过渡性空间的作用。在临床上,我遇到过一类来访者,他们本身生活在咨询师和治疗师资源相对充足的大城市,但是他们却选择通过网络,跟中间可能隔了几千里距离的身处其他城市的我来进行工作。与这样的群体工作多了之后,我就有了一种体会:可能在现实中的面对面对他们而言是比较有威胁的,其中存在一种“要么这样,要么那样”的明确性和绝对性。


但是通过网络而进行的咨询,就有很多他们可以容忍的暧昧性。对于这些来访者而言,网络咨询的阻抗会比较小,充满建设性。在这样一个空间中,ta逐渐开始游戏,并逐渐扩展自己的游戏圈,在中间反复体验自我的不同面相,以及这些不同的面相与客体、与我的很多种连接。这就像是一个逐渐扩大的基地一样,最终来访者能够安全到可以飞到深圳来面对面地见我。


所以并不能说他们是过分依赖了这样的一个空间。相反,ta只是利用这样的空间作为一种过渡,并且在这个空间里逐渐发展自己的一些潜能。如果把这个理论放到我们讨论的网络问题中来看,可以发现网络至少对于他们的一部分而言具有相当大的作用。他们并不是打算进去之后变成永久性“居民”的,相反,他们是在网络上逐渐扩大自己的圈圈,在这个圈圈里,他们在逐渐地实现自己自体的不同面向。


所以对于他们而言,网络空间提供了一种在传统世界当中完全没有的可能性。在传统的世界中,大家是被各种各样的关系所锁定的,存在着非常多的圈子。可能很多人其实早就不适应这样的一个所谓的现实了,那么他们只有通过网络来寻求一种连接性。通常而言,一个人不管病到什么样的程度,只要ta还在寻求连接性,而不是破坏任何形式的连接,其实都是可以转化为建设性的

 

的确,网络社会为人类提供了很多自己的地面社会当中完全不会拥有的东西,这样的一个虚拟空间,相比于我们的外在生活空间而言,为我们增加了诸多的可能性。但是我们增加这些可能性,也许会逐渐超出我们所习惯的或者所适应的程度。因为我们人类从古猿进化到现在大概有几百万年的时间,我们的列祖列宗从来不曾在这样的虚拟空间中生活过,我们的大脑并非为这样的空间而设置,因此,这样的空间可能会为我们的大脑带来非常不均衡的变化。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可能真的更容易对网络进行依赖。因为像酒精这类的物质,我们的祖先喝酒其实也有年头了,总体而言我们知道它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对于网络空间,我们却没有那么熟悉,它对于人类总体而言是一个比较新的东西。所以对于它的使用的确有风险,不全是我刚刚所说的这些好处。


由于做游戏或者做网络广告的公司,可能也会从心理学的研究中判断如何设计自己的产品和页面才能够最大程度抓住受众的心,所以这其中的确存在一种我们在空间里受到诱惑,并且被空间所绑架的可能性。我刚刚也说了,这样的一个空间对我们而言可以是过渡性的,但也可能会变成我们精神闭关、精神撤退的一个地方,一个我们囚禁自身的地方。那这样的话,我们就不是在这个空间里获得发展,而是在空间里活埋了自己。



05

 如何与“网瘾”群体工作?

2个原则助你更好地解决“网瘾”问题


我们把网络的好处坏处、意义和阴影都说了一遍,那么我们的解决之道在哪里?在这里,我想与大家分享两个原则:


 1. 平衡原则 

所谓的平衡原则并不是说一个人需要按照常模标准来分配用在网络上的时间,而是你分布在各个空间当中的自己,是一个总体而言动态平衡的状态;你的现实生活和你的心理空间中的生活,仍然存在着一种信息的交换。


如果你在网络空间中的部分是一个封闭的体系,按照热力学的定律,它会自发地走向混乱。所以如果你在网络空间的部分,与现实空间的部分在不断进行交流,那么它的信息会发生双向的流动,一种系统会自动产生将自身矫正至平衡的状态。


 2. 整合原则 

整合原则指的是你分布在各种空间里的自己,是否在总体上是相互呼应的。这不代表它们必须要粘成一团,如果你分化的足够好,那么你在网络空间和现实空间当中,以及网络空间内的各种子空间中,这些S1、S2、S3、Sn和现实生活当中的S1、S2、Sn,分布在这些所有系统当中的自我,在总体上都是整合的。


那么以上的这两个原则,对于我们解决所谓的网瘾问题有哪些启示呢?通常而言,被判断为具有成瘾问题的人,或轻或重都存在着一种失衡和失整合的现象。倒不是说他们使用网络本身如同使用海洛因一样,没有商量的余地,而是说他们使用网络本身扰乱了他的平衡系统,也使整合朝向更原始的方向退化。


如果你本人有网络使用过度的问题,那么首先我要称赞或者肯定的是:谢天谢地,你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的问题,如果你自己都不知道了,这事会麻烦上好多倍!你的确在网络中寻求着某种连接性,但这本身并非一种原罪,你没有必要给自己贴上一个病理性的标签,然后怀着巨大的内疚来使用网络。问题的重点是你在网络中的自己是一个补偿性的结构,还是一个防御性的结构。


所谓补偿性的,就是如果你的确在现实生活中很难实现,只有在网络空间当中才能够部分地实现它,那么这就是补偿性的。补偿的另一面可能就是一个防御性的结构,即带有叛逆色彩的“你不让我怎么着,那我偏要怎么着”。虽然第二种情形会更难处理一点,但不管怎样它们都不是十恶不赦的。你可以思考一下生活当中发生了什么,让你在所谓的现实世界中备受挫折,才会通过网络来实现。通常而言,思考会带来一场比较有意义的自我对话,对话过程可能会带来新的方向。


第二类群体可能是这一类当事人的家长或者老师,那么你至少听完之后,可以了解到这种行为未必一定是病理性的,也未必一定是破坏性的,尽管在很多人看来像是破坏了一个学生的天职——学习,但它可能是建设性的,所以需要对你思考的框架做一些调整,看看你们在日常生活当中是不是没有满足当事人足够的生活之基本需求。一个人正常发展,本身在心理上会需要有一种连接感,你需要思考一下,是否ta的这种连接感在生活当中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得到满足了。


有时候,就像是我刚刚所提到的,当事人已经不是为了上网获取乐趣了,而是“你不让上,我偏要上”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需要特别注意到,你们其实可能有一个共同的基石还没有被毁坏,对话的空间是仍然是存在的。所以需要思考,在当事人的行为中是否存在一种信号,即希望寻求连接的表达。如果对方曾经正面的表达被忽略过,或者被挫折乃至极端情况下被羞辱,那么需要思考是否还有修正的机会?


如果你跟我一样是咨询师、治疗师,那么我想我们应该对来访者所讲述的内容有一种均匀悬浮的注意。其实来访者提到的网瘾问题,跟你听到ta提到诸如梦、幻想等等其它部分时的指导思想是一样的,可以去考虑以下这些问题:


  • 对方所说的所谓的网瘾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ta上网都做了些什么,先做什么,又做了什么?

  • 当做这些的时候,ta的感受如何?

  • ta有哪些联想?ta有什么样的意象?ta感受到什么样的冲动?

  • ta自身对于这个问题有什么样的一个理解?

  • ta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去寻求网络?那是一个怎样的情境?那个情境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 ta的哪个平衡系统被打破了?

  • ta的哪个愿望受到了挫折?这个愿望对ta而言意味着什么?


还可以思考:在来访者能够讲述这些过程的时候,ta说出了些什么?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在说?在一个什么样的时机下说?是一开始就说还是在咨询的某一个阶段说?ta明示了哪些?暗示了哪些?


接下来要考虑到的是,ta有什么还没有说?ta把我体验为什么,使得这一部分现在不能说?所以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网瘾,还是成瘾性人格?大家需要把这种先见先悬置起来,因为先见的不一定是正确的,可能会产生误导。跟处理其他来访者的议题一样,都需要首先把问题弄清楚,再进行后续的咨询治疗。


以上就是我对网络成瘾问题的一些想法,谢谢大家。



文章来源:简单心理Uni(张沛超讲座文字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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