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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主义、华生主义与反思

发布时间:2019-9-7 浏览次数:1905


我讨论了把概念和观念引入行为主义论述范围的可能性,努力以此援救华生所提出的行为主义,这种行为主义看上去是不充足的。华生把思维过程归溯为讲话过程,他干脆把思想等同于语词,等同于符号,等同于有声的姿态。他借助于从一个刺激转移到另一个刺激的反射过程做到这一点。这个过程的专用名称即条件反射。心理学家把一组与某些特殊刺激相应的反射分离出来,然后让这些反射在不同条件下表现出来,致使该刺激本身为其他刺激所伴随。他发现这些反射可以由新的刺激引起,哪怕先前必不可少的刺激并不在场。典型的例证是,一个小孩开始害怕一只白鼠,因为有几次当它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便有一声巨响在他身后发出。这个巨响引起惊吓。白鼠的出现引起这种惊吓反应,致使孩子害怕这只白鼠。因此,即使在不弄出响声的时候,白鼠也唤起害怕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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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生还用客观主义心理学家的条件反射来解释思考过程。根据这一观点,我们利用与事物相关联的有声的姿态,并用有声的过程引起我们对事物的条件反射。如果一看见椅子就有一种坐下的倾向,我们便用“椅子”这个词引起这一反射。起先椅子是一种刺激,释放坐的动作,而且由于条件反射,孩子可能因为使用这个词便释放坐的动作。对这样一个过程,不能规定任何特殊的限制。语言过程特别适合于这样一种条件反射作用。我们对于周围的对象有无数种反应。如果我们能用有声的姿态引起这些反应,每当作出某个反应的同时我们使用某些语言要素,那么,就可达到这样一步,每当这一有声的姿态出现,便会引起这种反应。因此,思考无非是使用各种各样的有声要素以及它们所引起的种种反应。除了用有声的姿态引起条件反射之外,心理学家不必探寻思维过程中任何更为复杂的东西。


从对有关经验的分析来看,这一说明似乎很不充足。但对某些类型的经验来说它也许是充足的。一支训练过的军队展现出一整套条件反射。听到某些命令便排成某种队形。它的成功在于当这些命令给出时的自动反应。当然,在那里人们不假思索地动作。如果士兵在这种环境下思考,他很可能会不动作;他的动作在某种意义上有赖于心不在焉。其中当然有过周密的思考,但是在上级军官作了周密思考之后,这个过程必定成为自动的。我们承认,这个陈述对于军官所作的思考来说是不公正的。诚然,下属不假思索地执行这个过程。问题是,如果军官是在同样条件下作出这种思考,行为主义者显然就不能说明计划的特殊之处。其中显然有一些重要的东西,它不可能用条件反射来说明。


士兵在执行命令时不假思索地行动,以致命令的发布就包含着它的实施,而这是低等动物的行动特征。我们运用这一机制来解释某些有机体的复杂本能。一组反应接着另一组反应;一个步骤的完成使该动物与释放另一步骤的某一刺激接触,如此反复不已。人们发现这一过程极其复杂,特别是在蚁类中。属于人类共同体的思想在这些共同体中大概是不存在的。黄蜂把瘫痪的蜘蛛储藏起来作为幼蜂的食物,它不可能看到、也从未接触过这个幼蜂,它不是根据有意识的预见这样做的。人类共同体通过冷藏来储藏食物并在以后利用它,在某种意义上正是在做黄蜂所做的事,重要的区别在于,这个动作现在是有意识、有目的的。安排冷藏的个体实际上向他自己显示了一种将要产生的情境,并就未来的用途确定了它的保藏方法。


华生对条件反射作用的陈述并未引进经验的这些部分。这样一个论述在实验上仅仅适用于婴儿的经验。华生试图证明一种简单的机制,它可以广泛地予以应用,而不必考虑应用中所涉及的所有复杂情况。当然,发现一种新观念的最广泛的适用性、然后对付特殊的难题,这是合理的。那么,是否可能改造一下行为主义心理学的说明,使它能更加公正地对待我们通常称为意识的那种活动?我一直认为,至少可以描写一下中枢神经系统中与一个观念相应的情况。这一点看起来不同于华生的说明。他只是把一套反应同某种刺激联在一起,并指出有机体的机制能够改变那些刺激、用一种刺激代替另一种刺激;而完成这样一个过程的种种观念并未因这种替代而得到说明。


我所举的那个例子里,搬张椅子请某人坐下,这个“请”可能取代了对椅子的特定知觉。某人可能全神贯注于某件别的事,这时该刺激就不是在原来的反射中起作用的刺激了;某人可能走进来并坐下,一点没留意那张椅子。但是这样的替代并未向我们描述在某种意义上与椅子相应,或与那个人请他坐下这一观念相应的那种机制。我所设想的是,我们在中枢神经系统中有这样一种机制,它与这些复杂的反应相应,而引起这些反应的刺激可能发动了一个没有完全实现的过程。当某人请我们坐下时我们并没有真正坐下来,然而这一过程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发端;我们准备坐下但没有坐下。我们为一个特定过程做了准备,思考它,勾画出行动的计划,然后准备采取不同的步骤。这种原已存在的运动冲动,激动了不同的神经通路,而反应可能更有准备、更有把握地发生。不同的动作与另一动作的关系尤其是如此。我们可以把一种反应过程与另一种反应过程连在一起,我们可以根据低等动物的本能在我们自己的行动中构建一种一般的反射。在某种意义上,那可以用神经系统的结构来说明。我们可以想象各种反应,随着它们对这些对象的不同反应,换言之,对我们所称的这些对象的意义的不同反应而产生。椅子的意义是供人坐,锤子的意义是敲钉子,这些反应虽然没有实现,但是可以被激起。这些过程在中枢神经系统中的激起对于我们所称的意义也许是必要的。
这里人们也许会问,在某个区域内或经过某些通路的神经兴奋是否能合理地取代我们所称的观念。我们遇到了对观念与身体状态之间、神经症中心理的陈述和物理的陈述之间表面上的不同所作的平行论解释。人们可能抱怨行为主义心理学提出了若干机制,却仍然把我们所称的意识排除在外。人们也许会说,像我所描述的这样一种不同过程的联结,中枢神经系统中这样一种不同反应的组织,归根结底,与华生所说的没什么两样。他也有一整套反应与椅子相应,并且他使该反应通过有声的姿态“椅子”而发生条件作用。人们可能认为那便是我们所做的一切。然而,如我说过的我们承认意识中除了这样一种受条件作用的反应之外还存在某种东西。士兵所作的自动反应不同于这样的行动,它涉及有关该行动的思想,以及对我们的所作所为的意识。


行为主义心理学企图摆脱精神现象与世界对立、心与身对立、意识与物质对立这一框架所包含的或多或少形而上学的复杂情况。它认为这种框架使人走进死胡同。这样一种平行论曾经是有价值的,但在利用它来分析中枢神经系统中发生的情况之后,它就只会导向死胡同。行为主义者反对内省是有道理的。从心理学研究的观点看,内省不是一种富有成果的方法。华生干脆把内省驱逐出境,说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倾听我们主观上说出的语词,这也许是不合理的;这样对待我们所称的内省当然是完全不适当的。但是,内省作为论述心理学必须关心的那些现象的一种手段本身是没有希望的。行为主义者所关注的,我们必须回想的,是实际的反应本身,并且只有当我们能把内省的内容转译成反应的时候,我们才可能得出满意的心理学理论。心理学不必陷进形而上学的各种问题,但是它应试图抓住应用于心理学分析本身的反应,这一点很重要。


我想强调的是,这些反应即观念或意义开始与某种有声姿态联结在一起的过程,存在于有机体的活动之中,而从狗、小孩、士兵这些例子看,可以说这一过程发生在有机体之外。士兵经过一整套队形变换训练。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受这一套训练,不知这有什么用;他只是进行操练,像一只动物在杂技场上受训一样。小孩同样也置身于种种实验之中,他并无思维。思维的本来含义是指,把作为对象的椅子同“椅子”这个词联结起来的过程,是人类在社会中实现、然后内在化的过程。这样的行为无疑应当像在外部发生的条件反射行为一样受到重视,而且应该更多地予以考虑,因为理解思维的过程远比理解它的产品重要得多。


那么,这一思想过程本身发生在哪里?如果你愿意,可以说我在这里回避了这样的问题:意识是什么?或,是否应把大脑中发生的东西等同于意识?那并非一个心理学的问题。我问的问题是,这一过程,即在华生的意义上,我们所有的反射或反应通过它而受条件作用的过程,发生在哪里?因为这一过程是发生在行动中的过程,不能用由它产生的条件反射来解释。可以用条件反射作用解释小孩对白鼠的畏惧,但不能用一套条件反射来解释华生先生对所述反射进行控制的行动,除非造出一个超华生来对他的反射进行控制。那个条件反射过程必须纳入行动本身,不是在形而上学意义上把心灵规定为一种作用于身体的精神形式,而是作为一种行为主义心理学能够论述的实际过程。形而上学的问题仍然存在,不过心理学家必须能够把这一条件反射过程作为发生在行动自身中的过程加以说明。


我们可以在中枢神经系统中发现这种行动的一部分必要机制。我们可以看出某些反射,例如膝盖痉挛,并顺着刺激从该反射追踪到中枢神经系统,然后再返回来。对大多数刺激我们无法追究它们的底细。借助于这些合适的因素,我们可以进行类比,向我们自己描述我前面谈到的、与我们身边的对象以及更复杂的对象诸如交响曲或传记相应的复杂组织。

整理;十月

书名;心灵,自我与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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