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3-4-8 浏览次数:8205
这是位39岁的阿拉伯高级工程师,由于他强行闯入女人的公寓,暴露他自己,然后袭击女人。他已被起诉有11起这样的事件了。
这位温文尔雅的病人似乎处在黯然而抑郁的心理状态。他深深地感到羞愧,充满内疚感,紧闭双唇,却细致,有礼貌。同他交谈很困难。他怀疑的表情假如不是偏执的话,唤起不安而且还有同情。
他来自一个富有、有权势、在社会中具有重要地位的家庭。甚至现在他对他冷漠急躁且严厉的“超级父亲”仍充满憎恨,在他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他饱受其苦。在许多兄弟姐妹中间,唯有他敢于抵抗父亲,而这样只会引起更多惩罚。他关于童年的记忆聚焦在他6岁时的包皮环切术,一个他体验为暴力性阉割的事件。由于比兄弟们更加敏感温柔,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太监。他对母亲有很深的依恋,而且视她为某个对家庭生活不能施加任何影响的人。在那个大家庭中,唯有他在18岁时离家出走到西德。对他而言这代表同他的家及过去的最后决裂。由于文化方面的陌生,他在让自己适应新环境方面有很大困难。他去读大学,野心勃勃,从事多个工作并有很好的职位,最后变成个体经营者。在他的生涯中,他投入巨大努力来证明他真正有能力做某件事情。
他接受了一个严格的伊斯兰教教育,这教会他对身体感到害臊并忽视他的身体。他在青春期的第一次性唤起激起相当多的焦虑;甚至到如今他仍通常对他的身体非常害羞。有很长时间他回避同女人的任何接触,并抱着这一观念:他是性无能—最初一个自我实现的预言。后来他仍未丧失关于其性能力的潜在焦虑。他在当场捉住第一个未婚妻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之后首先暴露他自己:对这个女人一时气愤无比,他给她看他的阴茎,以羞辱并玷污她。
25岁时他认识现在的妻子。她出自一个富裕而严谨的大家庭。他可以说是在一个酷似他自己家庭的家族联盟里寻求庇护。尽管他不承认这一点,他那自信的妻子将婚姻更多看成一个伙伴关系的倾向仍同他阿拉伯人的价值观相冲撞,纵使他对她很尊重。他试图通过对她提出占有欲强的要求,妒忌地观察她来补偿这一“地位的不足”。他担心不能满足妻子的性欲。
在过去几年里冲突逐步升级:他们的独生子有行为障碍,而且病人在儿子那里确认自己。他的工作是战胜儿子。妻子越来越多地抵抗他监督她的企图以及他的傲慢举止。所有这一切让他失去平衡:他抱怨头痛,胃痛,不安,失眠以及心脏毛病;他不时喝酒,失控,脾气变坏并尝试过自杀。他的羞耻感总是阻止他对任何人真正谈论他的性变态。他含蓄说到最近这些年存在的窥阴癖和裸露癖,之后却不再谈论,不能讨论主题。他否认自己的罪行有任何性的动机,哪怕那些动机相当明显。相反,他建立了一个明显偏执的信仰体系。他报告匿名的恐吓电话,提示妻子在欺骗他。他闯入公寓,在那里他犯下罪行,因为他收到匿名的暗示:他的妻子在那儿同另一个男人一起。
心理动力学观点:病人的问题根源于父亲作为男性的典范,从婴儿期就开始了,他将此典范体验为极度危险。这种在文化上的特定观点——对女人无限度的男性权力和控制,同他在儿童时期体验为毁灭性和阉割的事件结合在一起,导致一个不安全的男性认同发展。这个病人不过是某个人的一个好样本,这个人在俄底浦斯水平上具有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早期深度焦虑,或甚至沉浸在阉割焦虑中。他的强迫性僵硬结构以及在危机时刻冲动控制的缺乏表明在肛欲水平的问题;体象焦虑有助于损害他脆弱的男性认同。他的偏执结构,多个心身症状,他的抑郁心境及自杀倾向,他对快要死亡和被毁灭的恐惧全都表明那些促进他对男性身份焦虑的早期障碍。
对这个病人而言,男子气概同暴力密切关联。在移民并逃离他父亲之后,他首先能通过工作中的成功维持他的自尊;但之后当他被未婚妻欺骗时,他的自尊崩溃。这证实了他的不足感以及在性方面低劣的感觉,并引起这里讨论的症状,在危机中他求助于这些症状:在症状里他认同父亲攻击性的男子气概,然后感觉到强大、有力和独立。他征服正被阉割的感受,报复那些他觉得贬低和欺骗过他的女人。症状包含的成分还有:逃离刻板习俗和同妻子的沉闷联结,而不用让这一联结受到危害。
原文摘自《Sex Offenders》
作者:E. Schorsch, G. Galedary, A. Haag, M. Hauch, H. Lohse
翻译:张宜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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